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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通融会——刘斯奋书画诗文艺术展”学术研讨会综述

录入时间: 2014-06-19

(广东美术馆 黄志坚)

  由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作家协会、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联合主办的“贯通融会——刘斯奋书画诗文艺术展”于3月5日至15日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展出了刘斯奋历年的著述以及所创作的古今题材人物画、《白门柳》人物选画、山水画和自书诗中的主要精品,共七十余幅。

  刘斯奋的艺术成就源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与把握。他从小接触古文诗赋,积累了丰厚的学养,年过不惑开始从事古典诗文的选编笺注与小说创作,出版学术著作《黄节诗选》、《苏曼殊诗笺注》、《陈寅恪晚年诗文及其他》、《朝阳文化、巨人精神与盛世传统》等。其中,刘斯奋的成名作长篇小说《白门柳》,以对时代敏锐而大胆的把握,对文人精神犀利而透彻的挖掘,以及对古汉语娴熟而优美的运用,获得了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刘斯奋也是迄今为止,广东首位与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近年来,刘斯奋的兴趣主要集中到书画领域。他的书法追求诗书相发的意趣,体现“诗中有笔,笔中有诗”的化境。他的绘画显示出传统性与当代性的碰撞交融,体现一种人文情怀的关怀,被誉为广东新文人画的代表。

  在当天下午举行的研讨会上,来自京城的十多位美术评论家,对刘斯奋的艺术道路及其创作成就进行了深入讨论,并对中国画在经过改良变革发生很大的变化之后,如何重新认识传统文人画的价值和意义,展开广泛热议。本次研讨会由《美术》执行主编尚辉先生主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研讨。

一、刘斯奋的“贯通融会”

  在当今画坛,刘斯奋的身份显得颇为特别。他本职是一位文化官员,同时具备小说创作、学术研究、诗词写作、书法和绘画等多方面的才能,并且都取得了突出成就,成为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走出了不同寻常的路。正如他自己所说,“不是一个单纯的作家,也不是一个单纯的画家,可谓多方位跨界。自己更愿意是一个文化人,一个深受岭南文化哺育、熏陶的文化人”。这种“贯通融会”的文化现象,首先引起与会专家们的关注。

  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名誉主任邵大箴先生看到这些作品后,非常感动。他认为,刘斯奋是文人型的艺术家,学者型的艺术家。在当今多元纷杂的语境中,刘斯奋开辟出一条独特的从艺之路,为艺术和岭南文化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对此,他还特别指出:“艺术创作离不开技巧,缺乏基本的技巧,艺术家很难有所作为。但是,艺术家光有纯熟的技巧,没有一定的生活积累和艺术修养,也很难成气候。就当前中国画坛来说,人们对绘画的技艺比较重视,而对画家自身的生活经验与文化艺术修养的重要性普遍认识不足。对技巧的学习与训练也往往有偏颇的理解,以为一定要经过学院的正规训练才能出道。殊不知历史上有许多杰出的艺术家都是通过自学而成才的。如果有丰富的生活经历,有文史方面的学养,在艺术创作上同样可以达到相当的高度。刘斯奋以其成功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

  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主任薛永年先生把现代艺术院校与传统书画培养进行比较分析,认为刘斯奋的艺术成就源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与把握。他从小接触古文诗赋,积累了丰厚的学养,这是现代艺术院校没法培养的东西。艺术院校只是培养绘画专业人才,但不是培养“通才”。专家有长处,就是特别“专”。但也有短处,就是被专业所局限,离开了业余状态,丢失了文人画的精神。其实,即使是业余状态的文人画家,也有其专业——立言、立德、立功。刘斯奋在专业美术馆举办这个展览,以业余状态挑战学院派的,其长远意义就是马克思主义讲的“人的本质能全面发挥”。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丁宁先生则从古代文人现象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在刘斯奋身上可以重现古人集多种才华于一身的古老现象,非常难能可贵。这让我们确信,中国文化的精神之脉是活态,还可以在特殊的历史情景中再现。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陈醉先生总结刘斯奋先生的艺术成就为“文人”与“人文”,他认为:“刘斯奋确实是有绘画的天分,而且十分勤奋。他具有全面的修养,不是一般人在短时间内能形成的文学功底。这对今后的艺术教学有很好的借鉴。”而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郑工先生表示,文人不管是画画,还是做诗文,都要达到一种“通达”。刘斯奋的书画诗文体现了“通”,而他的“达”在于创作实践——他自古及今地把宋元明清的文人情怀“贯通”起来,充分把握中国画现代发展进程的整体性。这样他的个性就可以充分游走在诗文与书画之间、在历史与现代之间、在感受生活与寻找自我之间。

二、文人画与“去西方化”

  近百年来,中国画学习西方进行改良与变革,西方学院的素描技法对中国画传统技法的改变尤其巨大——线条造型让位于体面造型,水墨写意让位于水墨写实,成为延续至今的美术界主流。而并非美术学院出身的刘斯奋,则从其自身的实际出发,回归中国文人画的传统,坚持以线条造型、以简驭繁和侧重写意,其作品呈现出与主流画风完全不同的面貌。这一点,同样引起与会者的很大兴趣。   

  与会学者一致认为,因为刘斯奋的文学修养对绘画的精神注入,让他的作品有着高蹈的精神和超逸的情怀。刘斯奋的笔墨能挡住“西方化”盛下的艳俗之风、工巧之气和密集之态,坚守着中国艺术的“道统”,发挥了中国画以简驭繁的特长,寥寥数笔便能传神写意,充溢着书法笔触的味道。由此出发,与会者还就刘斯奋的文人画创作展开更深入的讨论。

  薛永年先生认为,刘斯奋的人物画不受时风影响,坚持中国文人画的优秀传统。刘斯奋不看重技术的传承,而是基于丰厚的修养,表现精神的超越,个性的发挥,不受束缚的创造力。他的人物画的特点,正如石鲁说的“以神写形,不是以形写神”,非常重视人物的精神面貌。“他的画法是疏简,是潇洒,是高度提炼,是重神略形,充分发挥用笔的优长。他画得非常真率,不作态,不刻画。虽然不是一点没有写实造型的影响,但他的写意画是最大限度地去西方化,是在挑战“西画”的标准。

  对此,邵大箴先生也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中国人物画的造型跟西方的造型不一样,一个是意向的书写造型,另一个是块面的体积空间造型。无论那一种方法,没有经过长期的训练,想掌握都是不容易的。刘斯奋的那些人物画不比受到训练的艺术家逊色,有相当的水平。他的人物画非常幽默、风趣,非常有情调与格局,而且有意、有形、有神,有神韵,表达了自己的感情。我觉得他的人物画是很打动人的。

  作为本次展览的策展人,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梁江先生是广东人,也是刘斯奋的老朋友。他从地域的视角,诠释了刘斯奋创作的深层内涵:刘斯奋“去西方化”,在表层上是反叛了岭南派的传统,抛弃了岭南派的特色,但在深层是传承了岭南派的艺术精神。用刘斯奋追求大气,讲究骨力,突出神韵,用笔直捷,比时下一般的画家来得大胆,正如他所坚持的“不拘一格,不定一尊,不守一隅。”对此,尚辉先生则指出其“去西方化”的深远意义——从刘斯奋的作品里,我们可以看到,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的关头重新来审视中国自己传统本身,所要得出的结论就是学习西方、吸收西方,但我们不能完全成为西方,我们还要秉持自己的文化传统和文化血脉,继续往前延伸发展创造。

三、现代题材与文人画创新

  对于人物画创作,刘斯奋有着深刻思考,他曾坦言:“我一直试图将大写意人物画法推进到表现当代生活中去。因为我们生活在当代,就一定要有当代的风貌。但就衣冠装扮而言,古代的大写意人物,却只能画到明代,清代的衣冠已经难以表现。这也许是传统大写意画法的一种局限。但没有发展就不能前进,人物画的大写意画法就会就此消亡。古代衣冠是宽袍大袖,与大写意笔墨的潇洒随意正相吻合;而现代人穿的是紧衣窄裤,露胳膊露腿,对笔墨的自由发挥是个不小的制约。二者如何转换,又如何兼顾?目前美术界还没有完全解决,需要继续探索。”这是刘斯奋近年一直在探索的主题,这也是当代美术界的难题之一。

  为此,刘斯奋通过自己的作品做出了有开拓意义的尝试。例如《车站流行色》、《四个与一个》、《第六张是沙发》、《新权力女性》及《都市窗口》等,多能形简神聚,神完气足,聊聊数笔,即成写真。他非常注意画中人的动势与眼神两者的经意刻画,一颦一笑,一瞥一视中,神完气足。刘斯奋这一体系的人物画,时而长锋勾画细描,时而破笔皴擦刷扫,精准地把握了人物独特的动势和微妙的神态。另外,他还着意于线型、墨晕、色彩的变化,提供给了欣赏者更为丰富的表现意象。对此,与会专家给予了充分肯定。

  作为老朋友,梁江先生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到刘斯奋的写意人物画。他观察这些作品的演变将近二十多年,认为刘斯奋的人物画是一个比较有特色的品类,他选取的题材、切入的视角、关注的问题,以及他的笔墨追求都有自己的特征。“他所处在的岭南文化这样的地域环境,深刻影响着他对人物画变迁的探索。无论古代的人物,还是当代的都市女性作品,我们都可以从中反观他对待生活,对待文人画,对待传统的一种独特的视角,而且可以从这些作品里边看到他如何用比较简洁的,比较朴拙的笔法去表达人物,追求大写意笔法这种表现力。”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陈绶祥先生充分肯定,刘斯奋是一个真正的新文人画家,其最大的特点就是“以文为本”。刘斯奋的国学功底扎实,在小说创作、古典诗词、学术研究等领域笔耕不辍,成就斐然。他以国学作为绘画的基础的,修订了岭南画派的某些偏颇,舍弃了张狂、草率和媚俗等倾向,融会了浙派、北派的一些用笔。另外,刘斯奋还重新思考了“人类是以思维为本“的命题。因为“思维为本”就是“以心为本”,最终是“以文为本”,这一切又归为人本身的体现和表现。而关于刘斯奋的大写意,尚辉先生认为其有齐白石、李可染以及丰子恺的影子。但只是有某些影子,更重要的是刘斯奋自己的特点——他的简笔人物画有一种“重”、“拙”、“大”人物形象概括,不是用学院素描造型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这种简笔的大写意人物画,是一个文人通过他的才气把握人物形象的方法。中国美术馆研究馆员刘曦林先生则认为,刘斯奋的新文人画带有强烈文化回归思潮的话,因为他不主张摹古,不仅画古代人物,还画了大量现代人物,把大写意的笔触发挥到极致,属于思想解放的新的文人画家。艺术批评家贾方舟先生从刘斯奋的艺术经历中,看到一个新的课题——传统的文人画发展到今天,到底应该是个什么面貌。刘斯奋的作品,既不是旧文人画,也不是新文人画,而是真文人画。这个“真”是指他跟传统的文人画家是最接近的状态。

四、女性题材的新特色

  刘斯奋以现代女性作为主题的人物画无疑更引人关注。刘斯奋的画中,现代女性非常自然、率真、平实、可爱。刘斯奋善于敏锐捕捉她们的生活细节,寄情演绎真实生活,挖掘普通生活之大善大美,是对岭南画派笔墨当随时代独特解读和全新创造。这一系列的女性作品已经形成强烈的个人风格,并产生了积极、广泛的社会影响。

  这些现代女性作品取材依然是日常生活的普通情节,如《沙发》、《车站流行色》、《四个与一个》等作品,但却表现出现代都市女性的那种独立自信的生活心态。这些都市女生,休闲的入时装束,又显示出一点茫然的无奈;简略的寥寥数笔,勾画出时代的风情。而且,这些现代女生的都市掠影,留下了现代人生活的特有片断,比如打手机、拖着行李车、等候巴士、溜狗、背着时髦挂包等,体现时代女性准确而又凝练传神的人物造型,这是中国水墨艺术尚未广泛涉足的领域。刘斯奋笔下的一系列的女性题材引起部分专家的热议。

  原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王镛先生认为,女性人物画是鉴别画家有否现代意识的试金石。刘斯奋是典型的现代文人,通过现代知识分子的视角,对都市女性进行欣赏。现代人物画比他的古代人物画具有更大的发展潜力。“刘斯奋笔下的女性形象,既不像旧文人画的仕女那样弱不禁风,也不像少数新文人画家那种病态、畸形的女性形象。这一点正是值得很多专业画家和新文人画家学习的。很多新文人画家的年龄比较年轻,文化修养不如刘斯奋先生这么全面。假如他们要真正表达中国传统文人画的思维,还不如刘斯奋先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表达得透彻。”

  中国美术馆研究员徐虹女士则强调刘斯奋还予现代女性在创作题材一个平等地位。她认为,当今中国画坛画女性特别多,特别是当代的水墨画,女性作为被观看、被欲望化的形象有不同的解释。但刘斯奋的画中,现代女性是作为一个充分尊重的审视对象。“我觉得他在描绘这些女性形象的时候,是充分尊重、理解的,在对话的展开过程中表达了他对女性的美的欣赏。这样一种美,表达他对女人的爱是平等的,是表达人和人之间的爱。他的用笔和形式处理上也是得天独厚的,是充分有节奏的,是根据自己对动作的理解进行了强化,反而觉得非常生动,感觉是经过了比较严格的素描训练以后,使胳膊、手、腰、胸的比例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尽管是寥寥几笔,但是有空间深度的,感觉是有体积的。形象显得非常丰富,性格很多样。”

五、山水画与诗意文心

  刘斯奋本以人物画见长,山水画为近十年间开拓的新领域,然而就目前所见的作品,同样呈现出鲜明的个人风格。他的山水画能巧妙地把长长的直折线条与宽宽的阔笔水墨熔铸在一起,让人在惊讶于笔墨的霸悍之气和怒张之气之外,也感叹着笔墨的清高之气和淡雅之气。既继承传统,又脱略传统,既来源于生活,又超越生活,让刘斯奋非常强调情感的贯注、节奏的把握和诗意的捕捉,呈现出一种由内蕴发乎其表的境界表达。

  研讨会上,薛永年先生把刘斯奋的山水画和人物画进行比较,认为人物画或许更成熟,但是感受到山水画也非常有特色。通过他的观察,展厅内最引人瞩目的一张画是《不凋》。这件作品虽然是近景,但比李唐的《万壑松风图》的近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不凋》的后面是一片光海,而前面突出树林与石头。刘斯奋的树林与石头的画法跟古人都不一样,但非常“提炼”,具有诗意境界。刘斯奋能够巧妙地融入现代的视觉语言,在构图布置上尝试着近距离的伸缩镜头,用一种夸张变化的反差描绘立体的物体,营造出一种空间的延伸。

  另外,刘曦林特别注意刘斯奋的山水,认为有其两种“路子”:一种“路子”是笔墨加色彩,另一种“路子”是纯水墨。他非常欣赏《出尘》和《不凋》两幅大卷很值得捉摸。因为这两件作品纯用水墨,横画纵饰,把南国郁郁葱葱的层次画得很丰富。另外,作品的空白用得有点“愣”,但又非常好。因为作者没有拿淡墨去染,没有和山水相接,使空白特别的亮。在另一幅作品《沃野春晨》的画面上,绿色的稻田里面加了一条白江,让画面显得非常跌宕。这些山水作品表明刘斯奋是真正的文人画家,他在笔墨、造型与意象的构成上是非常严谨,达到相当高度的,与专业画家相比毫不逊色。

  在研讨会上,还有其他专家表示自己的独特见解。其中,尚辉先生发现刘斯奋的山水画有两种面貌,一种面貌是岭南的气息,既有横断面的构图感,表现自然生态的湿润之气,多少具有中西融合的成分。另外一种面貌,是其用笔比较简约,用笔苍劲有力,强调块面关系和色彩关系的对比。人民美术出版社编审刘龙庭先生则强调刘斯奋的山水作品做到了“气韵生动”,其山水作品很有分量,很有震撼力,很有“铁打江山”的感觉。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赵力忠先生认为刘斯奋的山水内线,让人感觉是负重而行,很有力度,每条线都像钉子一样的钉在那儿。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朱万章先生认为,刘斯奋的山水画展现出了都市山林的现代文人的古典情怀。从风格来看,他与岭南画派有异曲同工之妙,没有传统的皴法。在自觉不自觉中受到了西方绘画和日本绘画的影响。同时,绘画中又自然流露出他的文人意境,在现代烦嚣的都市生活中为人们展示了山林的意趣与内心的荡涤。

六、诗歌与书法

  此次展览中还展示了一批刘斯奋的自书诗及学术论争著作,显示出他作为一位当代文人画家的全面修养。观赏者不仅可以了解刘斯奋多年积淀而成的丰厚传统学养底蕴,还能感受他的诗歌才华与书法笔致。赏读刘斯奋的书法,可以发现他在以诗画入书和以意写形方面的做法,其实是古代传统和岭南文化在新时期的合理延伸。对此,与会者也给予一致的好评。

  美术评论家孙克先生认为刘斯奋的书法雄强遒劲,疏宕洒落,随势而发,颇有逸趣,充分展示了刘斯奋的精神气质和自我个性。“他的书法写得很舒展、很自然、很有意境,写出自我。中国的书法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艺术,体现了高度的文化情怀。书法的内在精神是绝对不能抽掉的,就像画人物画不能离开人。历代的书法家都是文人,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才叫好呢?写出他自己就是好。刘斯奋的书法跟他的诗文和绘画是统一的,非常难得。”

  《美术观察》主编李一先生是著名的书法家,对刘斯奋的诗歌成就与书法艺术有一番独特的见解:“刘先生在十六岁就能写出格律非常严格的绝句,十七岁就能写出律诗,后来又填词。刘先生的诗词既有纵横开合,气势如虹一面,又有柔肠百结,情致婉转的一面,十分难得。我原来只知道刘先生是一位作家,后来才知道他多年来研究古代诗词,曾经编著一系列古诗文整理及学术论争著作。刘斯奋多年积淀而成的丰厚传统学养底蕴,让他在多个文化领域都进退裕如,让他以历史和审美的双重角度去思考艺术与人生,也让他的作品与当下的小说家、画家有了不一样的目标追求。另外,我非常欣赏刘先生的书法。他的最大特点是书风比较纯正。不像时下许多画家那样狂与怪,其中帖学的东西多了一点。这和康有为他们不一样,这真是一个新的动向。刘先生的书法实际上也有碑的东西,但我感觉上是帖的东西更多一些。现在书坛的乱象比较多,所谓的艺术书法、流行书风,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位非常有影响的著名作家,拿出了一手非常纯正的书风的字,这对当代书坛有很好的影响。”

七、研讨会的总结

  本次展览取名“贯通融会”,既反映了艺术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各门类间互通互融、交相辉映,对立统一,又反映了刘斯奋在工作生活和感悟人生的过程中,触类旁通,以丰沛的文人情怀,驰骋于诗、文、书、画的跨界探索。刘斯奋的这种理念和自己的身体力行在广东形成了良好的风气。近十几年来,广东的很多画家在刘斯奋的影响下,都不断提升自己的文化修养,也有很多学者开始进行书画创作,加深自己的艺术涵养。在研讨会的最后,尚辉先生作了总结发言:

  “本次学术讨论更多的话题是20世纪以来的文人画的样式。今天很多专家画家、学院画家都在画文人画的样式,但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文人。我们今天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文人,让我们形成了很好的讨论话题。

  刘斯奋先生在京城举办的书画展览能够引起大家对其文化绘画创作成就的评析,让我们审视20世纪中国画的发展。能够通过一个个案产生这样一个连锁反应,刘斯奋先生的作品应该说是不同凡响,至少引起了当下美术界、学界的重大关注。坦率地说,刘斯奋这种真正意义的文人画家,在当今这个时代不再可能成为一个群体,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他身上汲取有益的经验。

  这一百年来我们学习西方,追求的仅仅是视觉上的美感,其实西方的当代艺术已经意识到仅仅强调视觉是不够的,要更加重视和当下文化的关系,但又始终没有谈到艺术家的品格和素养同艺术创作有什么关系,而这正是中国文人画非常重视的一个部分。而画面的内涵与笔墨的意趣,其实都同其有着潜在的关联。”

开放信息

开放时间:每周二至周日900-1700(逢周一闭馆)

每日1630停止入场

地址: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二沙岛烟雨路38

咨询电话:020-87351468

预约观展:

通过微信公众号实名注册预约,到馆出示预约二维码、预约人身份证进馆。如需预约改期请先取消预约重新预约。每个成人限带1名儿童(未满14周岁)。
目前仅接受散客(个人)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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