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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当代艺术之我见(陈孝信)

录入时间: 2007-03-01

    毋庸置疑,西南艺术在中国现代艺术史上占有着重要的一页。特别是近二十年以来,西南地区一直是国内艺术活动最活跃的地区之一。
    我接触到西南当代艺术的时间比较早。西南艺术引起大家关注的是一批称之为“伤痕美术”的作品首次在成都四川省展览馆公开展出时,我还在四川大学求学。我与几个“美学小组”的同窗一起参观了展览,都深受震动。可以说,这一批“伤痕美术”的出现,是促使我后来从事职业艺术评论的重要诱因之一。
    后来,我虽依依不舍地离川东归,但我仍一如既往地关注着“伤痕 美术”作者们的创作动态。随着我的工作重心的转移(一段时间里我曾担任《江苏画刊》的特约编辑),所关注的而也渐渐地扩大了。被某些批评家称之为“生活流”、“西南新具象艺术”、“生命之流”(或“生命的表现”)、“’89后艺术”等艺术现象相继出现,使我越来越认识到:西南的当代艺术有着它来自内部(人才培养、人文地理等方而)的生生不息的活力。
    进入90年代以来,我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西南当代艺术,并且和许多西南艺术家、批评家交上了朋友。先是参加了《广州·90年代艺术双毛展(油画部分)》(1992)、《“中国经验”--西南艺术家五人展》(1993)、《中国美术批评家年度提名展(油画部分)》(1994),最近几年里又参加了《雕塑与当代文化》大型研讨会暨《敬畏生命》雕塑原作展(1996)、《“都市人格”组合展暨研讨会》(1998)等。以上的艺术活动都无例外地载入了中国的当
代艺术史(值得一书的是王林和吕澎,他们在推动西南当代艺术的发展方面,可谓功不可没)。与此同时,我也多次考察过西南当代艺术的现状。留给我比较深的印象和感受主要有以下儿个方面:
    一、近二十年以来,西南地区(主要是四川和重庆)人才辈出,每个艺术家自身的艺术面貌不断更新。因此地区内部充满了活力。
    最先引起全国关注的自然是“伤痕美术”的一批代表人物,如罗中立、何多苓、程丛林、周春芽、王亥、王川、高小华等。他们的作品早已为人们所熟悉。其中,知名度最高的应属《父亲》,其次是《1968年X月X日·雪》、《春风已经苏醒》、《春》、《为什么》、《再见吧,小路》等。在他们之后,紧接着冒上来的一批是新潮美术的弄潮儿(俗称为“老哥萨克”),如毛旭辉、张晓刚、叶永青、潘德海、刘虹、陈卫闽等,他们在艺术观念上更开放,也更主动,触角也更敏锐,是公认的“西南新具象”、“生命之流”等艺术现象的代表人物。90年代中,又涌现出了一批新锐人物(俗称为“新哥萨克”):如沈晓彤、何森、钟飚、郭晋、郭伟、朱祖德、何力平、刘建华、邓乐、戴光郁、罗子丹、赵能智、李季等,严格地说,奉家丽也属此列。新锐们主张多元的艺术格局,因此,各显其能,各领风骚,构成了西南地区’89后艺术的一番新景观。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些老“伤痕”的干将和“老哥萨克”们,不甘落后,经过一番自我调整、摸索之后,重又上路,成功地推出了他们的新面貌,如罗中立,何多苓、周春芽、张晓刚、庞茂琨、毛旭辉、叶永青、王川等。这批人又重新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兴趣。后来,“新哥萨克”们也纷纷自我换型,突入新路子,如沈晓彤、戴光郁、刘建华、郭伟等。在行为艺术领域里,罗子丹也是一个敢于不断出新的年轻人,而且,势头正劲。90年代末,西南地区又冒出了一批更年轻的人物(现在,对他们有一个说法叫“新人类”),其中有张小涛、谢南星、蒲菱等。他们的作品令人耳目一新,既轻松自如,又有智慧,而且紧跟着国内外的最新思潮,不断地翻出新意。水墨艺术领域虽相对逊色,但也有值得关注的一批画家。
    二、艺术视野相对开阔,艺术格局越来越走向多元,在处理地域、本土与国际的关系方而,提供了不少成功的经验。
      在我看来,不应当片面地强调地域性,突出地域性,但又不能完全无视地域性的存在。与地域性意义相比较,本土性与国际性具有着更重要的意义,也是更难攻克的课题。所以,必须同时处理好地域与本土、本土与国际之间的关系,否则就难以做到与国际艺术同步交流、对话。
    上述西南三省一市虽远离沿海经济、文化发达地区(包括北京、上海在内),但在艺术视野和观念方而,却并不比沿海地区逊色多少(这当然与四川美术学院的教育有关)。一方而,西南艺术家敢于吸收一切的外来影响,嗅觉敏锐,思维活跃。其中,有的艺术家还一度走出国门,到外面去转了转。聪明之处还在于,他们转了一二年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故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所在。另一方而,他们牢牢扎根于具有着既深厚又丰富的人文地理营养的大西南(如今又有了新兴的现代大都市),紧紧把握住具有着数千年文明史的传承脉络,这使得他们左右逢源,上下通气。上述两个方面的交汇、碰撞、转换、提炼,便产生出当代艺术史上许许多多成功的个案(艺术家与作品)。举例说,《父亲》就是一个范例,它既有浓厚的本土特色,语言上又是当代的(国际规范化)。又例如张晓刚在90年代创作的人物系列,周春芽的《黑根》系列,都可以说,既是本土的,又是国际的。再如更年轻的张小涛,他的《快乐时光》系列,不仅超越了有局限的地域与本土,同时也超越了通常理解的国际规范,让人感到中国当代艺术,有了新的希望。
    目前来看,西南的当代艺术呈多元发展趋势,已成定局。最近儿年以来,装置、影像、行为艺术,大有兴盛之势,并且佳作迭出,已令人刮目相看。
    还有一点,即:与北京等地的艺术家相比较,西南艺术家对政治功利、社会责任感方而相对要淡薄一些。多少有些缺憾。但是,这也使得他们更能轻松地面对自我个体,而对生命的真实,而对当下现象,而对艺术的自身意义。“伤痕美术”挖掘和反省的是他们自身的经历;“生活流”倾吐的是他们休戚与共的父老乡亲的酸楚;“生命的表现”剖析的是他们个体生命的血肉与灵魂;新锐们进一步延续“新、老哥萨克”的路子,做的东西更加出彩。寓智慧、理念于轻松、幽默之中。
    在作了上述一番肯定以后,我也隐隐地感到了西南当代艺术的危机的存在。其一,由于金钱、名位的诱惑,使得一些艺术家开始追逐“时髦”或“时效”性强的艺术样式,像在玩集体游戏一般,出现了一批而貌上大致相仿的作品,谁学谁,谁像谁,已是一看即明了。其二,90年代以后,缺少具有强烈震憾力的作品,这是不是片面追求轻松的结果?值得深思。其二,与国内、国际的双向交流不够,批评力量不足,缺少有全国影响力的传媒,推荐新人的力度远远不如北京、上海等地。其四,对地域性,存在着一些片面理解,忽视了对本土与国际性规范的高标准追求。
     如果不正视现有的危机,西南地区的当代艺术的进程就会减慢,总体形象就会削弱,原有光彩也会跟着黯淡下去。这种状况,当然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
要发展,就要不断地去突破,去更新。愿西南当代艺术在原有基础上,重写新篇章。

 (2000年2月22日)

 

 

开放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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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1630停止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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