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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博艺术研讨会

录入时间: 2007-10-25

    张文博艺术研讨会纪(按语:2002年4月3日,为配合“张文博·诉说心灵水彩画展”在广东美术馆举办,我馆策划举办了张文博艺术研讨会。研讨会由广东美术馆王璜生馆长主持,来自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广东画院、广州美术学院等单位的专家学者50多人参加了研讨会。这篇纪要由骆思颖录音整理,王嘉、张帆文字整理。)

王璜生(广东美术馆馆长):
    在广东美术馆举办“张文博·诉说心灵水彩画展”,同时还举办这个研讨会。出席今天座谈会的有张文博先生的老师、同学、学生,还有和张文博先生曾经在一起共同工作过的同事,以及美术界的很多朋友。大家对张文博先生的感情都很深。请大家在今天的座谈会上,谈谈张文博先生的艺术、为人,谈谈对张文博先生的感情。我们首先请潘鹤老师讲几句,潘老师,您作为张文博先生的老师,应该先讲几句。

潘 鹤(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教授):
    今天在座都是张文博的同学和他的学生,我有个很大的感想,就是做老师好。为什么做老师好?因为做老师,可以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看到一代代的成长,心里得到满足感。譬如今天,虽然我老了很多,但看到张文博有这样多的学生,在各行各业、美术事业上作出贡献,虽然我不是直接教你们,但是我感觉有种满足感,很满足的感觉。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求什么东西呢?刚才,在车上,我还跟儿子说,是求结果还是求过程?有些人一辈子为了结果,费尽心机,勾心斗角。在商场上、竞场上、官场上勾心斗角,累透了!结果是什么呢?没什么结果。或者说在有结果的时候,他可能什么都完蛋了,他老了,没有得到一种享受,没有得到这过程里面的享受。
    艺术家有个好处在于,他不在乎结果,他在乎过程,这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满足,不是得到结果才能满足。我们的社会都是这样子,往往很多人啊,一辈子费尽心机,究竟得了什么东西?一个个过眼云烟的样子,给社会留下了什么东西呢?所以,我说的“最后结果”不在于自己,而在于社会,在于给社会留下了东西。
要教书有个好处,自己没有成就,但只要学生有成就,就等于自己的成就,这是成果。
    艺术也一样,人生很短,张文博只不过活了50多岁,就过去了,但是留下来的艺术种子还在发芽,长出了大树。可能在座的不少人,虽然还是40来岁,哪里知道明天将会成为国家的栋梁,完全有这个可能,也完全有这个愿望。所以,我觉得艺术家寿命有限,但是张文博应该是无憾的。
    我知道张文博在学生时代很活跃,非常活跃的分子。当年我是他们班的负责老师,没有他就没有这种气氛,有他,气氛就很热烈。你看看当时的照片就很清楚。我们后来在农讲所搞创作的时候,我就是唯一的老师。我安排学生:“你上去做头,你上去做手,你上去做衣服……”当时,不晓得张文博怎么想出来的,他借了一个鼓,我一叫学生上去,他就打鼓,鸣鼓进军的样子,活跃了创作气氛。当时,在学校里,晚上要加班,开夜班,他就立即去买东西,买花生买汽水来,有他就有气氛了,他的确是个人才。
    张文博的班上,有几个都成材了,象梁明诚,搞创作搞得很好;还有,林毓豪也是他们班的,林毓豪的雕塑也搞得很好;还有林英才,搞电影,搞得很好;还有一个在上海搞卡通片,也是他们班的,也搞得非常好。他班的每个学生各个方面都发展得非常好。
    另外就是要谈谈广东美术馆。建立广东美术馆这个梦啊,从黄新波1950年代开始,一直都在争取,在打报告。后来,终于行了,报告批下来了。这个梦不是个人的梦,而是广东美术界的梦,这个梦圆了,应该说对于在天之灵的黄新波也好,张文博也好,可以是无憾的。看到广东美术馆建成,摆在这里,能够没完没了地活动,我看全国的美术馆都没有广东美术馆这样好的气氛,差不多每天都有几个展览,排得满满的。我要提出来,广东美术馆有今天,我们不要忘记黄新波,不要忘记张文博,他们全副劲投进去,尽管他们本人没有看到广东美术馆开幕,但是他们的精神令我们怀念。

王璜生(广东美术馆馆长):
    谢谢潘鹤老师的发言,广东美术馆在老一辈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的领导,还有很多人的共同努力下,经过一代接一代人的不懈努力才建起来。特别在筹建的过程中,张文博馆长对美术馆很多具体工作,做了很多贡献。我们今天能够举办一个老馆长的展览,我们觉得这个工作很值得,也很认真地去做。今天,我们通知所有的馆员都要穿馆服,参加开幕式,也是一个纪念。我调到广东美术馆的时候,正好就是张馆长已经生病,不上班了。我是1996年才到的,他当时已经生病了。跟张馆长的接触相对比较少,但是有几次比较短促的谈话,我非常敬佩他在病魔的折磨中,仍然念念不忘广东美术馆,并且将他的一些想法,还有一些文字上的东西都交给我们,让我们好好地留起了一些:包括美术馆应该怎么建、一些具体的做法等。他整个精神状态还是充满朝气,充满一种对广东美术馆的责任感,直到最后,我们到医院去看他的时候,他都问广东美术馆的事。这一点,我们作为后面接上来的人,要继承他的这种精神,继承他的这种事业,将我们广东美术馆的事业做下去,而且去努力做好,尽我们的责任去做好。

黄坤源(广东省水彩画研究会副会长):
    我先说一句,我认输,在张文博面前认输。为什么呢?我记得他一接手要搞广东美术馆的时候,我对他说:“张文博,你累死累活啊,人家都会把你忘记。”今天看到来看展览的人,有他的朋友、学生,包括潘老师他们,郑爽老师她们,还有我们广东水彩画研究会的朋友都过来了。我就很激动,认输。罗宗海同志因为在汕头出差,还专门打电话回来,叫我向张太太她们道个歉。
    刚才潘老师也说了过程跟结果的问题。张文博那几年真累,那时候,我跟他总是扯美术馆的事,搞基建啊什么的,整天都是忙得不得了。其实,张文博很想画画的,我知道。过去在学院里打足球我们是对手,他是学院的龙门,我是附中的龙门,肯定都跟他握手的啦。出来工作以后,有两件事是他带我一起,一个是搞水彩画,一个是搞儿童美术教育。我觉得张老师在做人方面特别认真,他教小孩特认真啊,他的想法很好,就是说要改革,要把我们广州的儿童美术教育改革。当时他还起了草,我们把它系列化,再有很多老师的努力,广州的儿童教育才有今天。第二是水彩画,我记得20年前,那天廖冰兄老师找张文博、叶桂渭跟我过去,他说:“你们熟悉广州的情况,是不是可以搞搞这些东西?”后来我们就把广州水彩画研究会搞起来了。今年是广州水彩画会,后来转成了广东省水彩画研究会。今年是成立20周年,我们也搞了一个展览。我想,如果张文博泉下有知,他也会很高兴。他过去跟王铁山同志他们联系得也很密切,搞什么展览什么的,所以这次广东水彩画研究会成立20周年,王铁山也专门跑到广州来了。
    张文博的品格和精神,我也很敬佩。有一次,我说:“张老师,挣点钱吧。”他说:“不行,我现在搞美术馆,忙着呢。”我说:“你有空吗?有空的话画画水彩画。”我可以说他在这方面真的不是没本事,他是没这个心机。他搬了家以后,他在珠海看上了一套餐桌,很漂亮,他说要4000块钱,买不起。我觉得他对工作,对人,对事业,都是“兢兢业业”,这个词很准确。

黄亦生(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秘书长、广东省水彩画研究会副会长):
    今天这个展览,使我觉得好像张文博又回到我们身边来了。我们有一句话,活着的人日子过得很慢,走掉的人过得很快。一晃张文博离开我们已经5年了,刚才几位大师都谈了不少,我也感觉到这个展览唤起了很多回忆,广东美术馆办了一件大好事。
    我们常常都会说到过程是很重要的,张文博为这过程付出了非常多。但广东美术馆落成之后,他就走了。今天这个展览让我们回忆一下张文博,我们说他的好话,知道他的为人,知道他的艰辛,我感觉到广东美术馆举办这个研讨会,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我跟张文博在一起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张文博调进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的时候,调动手续是我去办的。大家可能都知道,在座的有很多都是张文博在少年宫的学生。张文博在少年宫,在美术界,特别在水彩画界,做出许多贡献,我就不必多说了。
    关于张文博在广东美术馆的工作,刚才潘老也说了,广东美术馆的建立,是几代人的愿望,几代人为之奋斗的工作。这项工作总是要有人来做的,当时二沙岛这边是一片荒凉,一片荒芜啊,我都没办法描述当时的状况了。环境这个还是一件小事,关键是前面的立项,有关工作的艰辛程度,是现在很难想象的,特别是在刚刚开放改革,有很多东西、社会的整个发展情况都没有像现在那么同步。张文博调到广东省美术家协会来承担这样的工作,当时的困难是相当多的。我觉得就像黄坤源先生说的那样,可以感觉到张文博意志的坚韧,对事业的忠诚,这一点令我非常感动。当时社会起了很大的变化,各种各样的想法,流行追逐一种浮动、躁动,包括在艺术家里面,也充满着种种的诱惑,但张文博意志非常坚定,全心全意、一条心地放在筹建广东美术馆这项工作。当时很多人预料:“你们小小一个广东省美术家协会能够干起这件事吗?”特别是有不少来自外界的压力,但是当时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的党组、主席团是非常团结的。我们谢非同志说的那样,谢非当时是省委副书记,管这项工作的,他说:“广东省美术家协会是可以信赖的。”大家同心协力,但是需要有人具体工作,所以张文博以自己的忠心和坚定,专心地投入到这项工作。当时我们经常在一块谈广东美术馆的事情,后来,我因为有很多工作,就转到社会机关的事务当中去了,更多的事情是张文博先生在做。所以,我感觉到应该怀念他的就是,他的坚定意志,和他对事业的真诚。在这个过程中,辛苦、辛劳啊,就不必说了。有很多人写了不少怀念文章,我自己也写了文章。
    此外,我要谈的就是,张文博对水彩画的执着。这个展览,大家都看到了。过去,我也没有看过他有那么多的水彩画。虽然我们很多时间在一块,但更多的是在谈具体工作,天天忙得很,没有很好地看他的水彩画。这次的展览,通通摆出来,细细地看,我觉得张文博是用脑筋画画的。尽管时间过去很久了,有些画是10年、20年前画的,但是在张文博身上已经体现一种水彩画的现代意念了,已经不是过去的水彩画了。如果给他更多一点机会,更多一点时间,相信今天张文博的水彩画会很不一样,会更有自己的面貌。所以,我觉得张文博水彩画里,包含着一种现代性,大家搞这亩贾馈
    张文博是走了,后面的人对他是怀念。今天这么多人来,使我感觉到是因为张文博有好的品德,有真心真意的工作态度,有真诚相待的意志。他对人真诚,城府不太多,相当真诚。
    在广东美术馆筹建的整个过程中,他跟大家互相团结,共同把这个馆搞好。今天的这个研讨会是对他的怀念,对我自己也是一种鞭策,谢谢大家。

林抗生(广东美术馆原馆长):
    张文博是我的同届同学,都是1964年毕业的。他是雕塑系,我是版画系,所以很早就认识了。出来工作之后也有几次合作。1969年一起到安源搞创作,也在一块。后来他到广东省美术家协会,我也到广东省美术家协会。据说广东美术馆筹建办的日常工作主要是他负责,汤小铭同志是筹建办的主任,他是副主任,实际上的工作是由他来张罗,做了很多很实际的、很繁琐的、又是不能不做的一些筹建任务,这个大家都知道。
    张文博是一位很值得我们怀念和敬重的好同志。他在美术馆的最初筹建中做了大量工作。从可行性报告开始,他就花了很多心血。可行性报告做得好,能够更好地、更具体地打动上级领导,更有说服力,从方方面面的可行,你才能够说服领导,才能够真正的立项。所以这个可行性报告,他花了相当大的工夫。跟着政府批准立项之后,要搞方案、搞投标,也下了很多工夫,而且他自己就参与到一起来做方案,整个身心地投入,思考怎样把这个美术馆建好。上级领导要求我们建这个美术馆,建好以后起码管20年不落后,要和国际接上轨,这个要求很高啊。但是领导说的话是很概念的,什么叫做不落后,什么叫做管得住,那靠我们这帮筹建办的同志来具体思考,所以这样做了很多思考,资料的征集啊、咨询啊,方方面面的工作。跟着办了很多的报建手续,也是费了很多脑筋,疏通了很多关节,这些都是张文博同志做的具体的工作。美术馆是整个二沙岛的第一个项目,当时二沙岛这里是一片毛草地啊,都是荒野,在广东美术馆奠基的时候,要把我们这一片的毛草烧了之后来打桩、来奠基。广东美术馆是这里的第一家,当时二沙岛半夜都没有人,只有施工队很少的一些人,曾经碰到过两三次,有贼拿大车和三吨车把我们的电缆都剪了,像哄抢那样把它拿走。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在那个时候很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什么“三通一平”,我们是边建边搞“三通一平”。我们走的都是烂泥路、水沟。张文博就是在这样的工作条件下进行开拓,非常不简单。因为他本身也没有办过建美术馆的这个事,也是第一次,一生就碰到这一回。他能够这样的投入,这样的专注在他的事业,去学,去钻研,去开拓,去打破这个局面,开拓这个局面,如果没有坚韧的事业心和专注的投入,是干不了的。当然,还有我们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团和党组织、机关大家共同合作。张文博作为筹建办的副主任,很多东西要他签字,而且他的接触面也宽,他在少年宫呆过,教了很多学生,后来在建委的一些机关也呆过,总比我们这些画画的熟识建设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由他来张罗,就方便一点,的确省了很多工夫,我们都很敬佩他。广东美术馆有今天,我们不能忘记张文博,他是非常劳苦功高的一位好同志。

王玉珏(广东画院院长):
    我也是张文博的同届同学,因为在武汉的时候,我们是中南美专附中,他是湖北艺专的。而到广州来了之后,我们就是一届了。我们这一届还有梁明诚、汤小铭等。这一届很有朝气、很团结。毕业以后出来工作,大家在各个不同的岗位很团结、很一致、很能为事业奋斗。
    这种精神在张文博身上,就是他对任何事情充满了热情,干一行爱一行,体现得非常鲜明。他在少年宫的时候,在教学中对学生的那种爱,以及他想把少儿教育搞好,所付出的那种艰辛,我们不是少年宫的人也体会得到。他去到别的地方工作也是这样子,到美术馆来的工作更是体现了他对事业的爱,不顾一切地工作,他的这种热情啊,不光是自己干的那一行的热情,对其他的事业也同样地付出了很大的热情。
    我举个很小的例子:我们广东画院的院址是很小的,后来经过发展以后,创作室也很困难,住宿也很困难,当时我们很想在楼上加一层。当时蔡迪支先生他们在当画院的领导,就已经向省里头要求加一层。每次打报告,打来打去都没办法解决。后来,我负责画院的工作,同样还是希望解决这个问题,打报告,打来打去还是解决不了。那时候,张文博在这里搞广东美术馆,他很有活动能力,我就问他:“有什么办法帮我们解决解决啊?”他就说:“想想吧。”有一天他突然就打电话给我:“喂,王玉珏,我带你去见建委的主任,好不好?”我说:“我都没见过这些人,去见了也是白见。”他说:“不怕,去,咱们就去。”我就真的跟他去了。那时候我连规划局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是他带我去的。去了之后就到楼上去找,找到那个建委主任。在建委主任的办公室,他很大声地说:“这就是广东画院院长,亲自来找你,要你批个什么……”语气有点强加于人的那种,后来把人家搞愣了,我就马上把报告递上去。那么大一个报告,人家很难一下子看得通嘛。我就简要地跟他说了,我说我们申请了很久想加一层加不了,你看看是不是给我们批准一下,加一层。他一看我,还是个女同志,于是就说:“很感动。”我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很感动,他说:“从来还没有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亲自来找我批一个什么文件。好了,行了,我马上给你批!”他马上就在那上头写了一大排字。哎呀,我就没想到这么痛快,一下子就给批了下来。我当场就找他下面的人,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了。那个楼就加盖了一层,经过好多年、好多年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就这么一下搞好了,你说如果不是张文博突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而且把我带去,直接找到办公室,可能我们这个楼也就加不成了。
    这个小例子使我觉得他充满了热情,虽然我是他的同学,也不光是因为同学就想帮这个忙,他对周围的事都有这种热情。张文博做任何的事情都充满着热情,而且不顾自己的利益。我负责的广东画院加盖了一层,关他什么事情啊?也许还会欠了他一个人情,是不是啊?但是,他很热情地来帮忙,干了这么一件事情。

开放信息

开放时间:每周二至周日900-1700(逢周一闭馆)

每日1630停止入场

地址: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二沙岛烟雨路38

咨询电话:020-87351468

预约观展:

通过微信公众号实名注册预约,到馆出示预约二维码、预约人身份证进馆。如需预约改期请先取消预约重新预约。每个成人限带1名儿童(未满14周岁)。
目前仅接受散客(个人)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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