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艺术·非凡感悟——对话2010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新快报》
录入时间: 2010-08-17
8月6日,法国著名干邑品牌马爹利举办的“2010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获奖艺术家作品巡展在广东美术馆隆重揭幕。继6月底和7月末展览相继亮相上海美术馆及北京今日美术馆之后,广东美术馆作为本次巡展的最后一站,再度展出了四位获奖艺术家(著名油画家周春芽、雕塑家刘建华、时尚摄影师冯海及法国先锋摄影家贝蒂娜·瑞姆斯)的艺术佳作,为华南众多的艺术爱好者提供了一次近距离欣赏四位获奖艺术家杰作的机会。当晚,羊城众多艺术鉴赏家与社交名流共赴盛宴,一同见证了四位艺术家的杰作与开幕展盛况。
冯海:寻找失去的,然后捕获
灰色的休闲裤,简单的板鞋,还有利落的平头,冯海就这样简单明净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看到前面围坐着那么多记者时,冯海腼腆地笑了。也许,正是这种孩子似的害羞,让他保留了许多人成长后失去的那份对自然、古旧社会的敏锐感。在过去几年里,他不远千里从繁华的北京、上海到贵州、江西等偏僻的地区,去寻找失去的东西,从而捕获它们。冯海的作品能够带领观看者以他独特的方式去感受,感受那些从未感受过的东西。他的这种特立独行的思维被马爹利推崇,成为2010年度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
Q=记者 F=冯海
Q:您这次的展览作品与以往的有很大不同,您在创作上是不是已经从商业上转型到纯粹的艺术创作上来了?
F:也没有转型,平时的工作,还是一些商业拍摄,进行时装和明星摄影。但是,这次展出的和我平时的工作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喜欢的。有时我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想表达的东西,平时没有机会把它说出来,那就借这个展览机会,把和商业没有关系的,也就是纯粹心里想的东西,拍出来,表达出来。
Q:您怎样看待这次获得马爹利艺术大奖?
F:能够拿奖还是很荣幸的。奖是个荣誉吧,多一个标签,仅此而已。有它我是冯海,没有它我也是冯海。还有一点,对于非凡这两个字,我觉得,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个平凡的人,非凡不敢当。
Q:听说您曾到贵州等地去拍摄一些消失的影像,促使您做这个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F:以前我旅游大多选择国外,但去多了之后,就发现现在的巴黎与十年、五十年前的巴黎差不多,没什么变化,罗马也是这样。但在中国你会发现,五年前的广州与现在的广州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了。它变化特别快。中国有很多东西消失得太快,甚至有些东西是上千年的积累,但在几年之间就消失了。所以,我就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有些东西,我就想多看它几眼,即使是看它的一点点尾巴。我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实施大项目来挽救这些消失的文化,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去看看,尽量在它最后的一刹那去感受。这些感受已经很丰富,已经足以影响我的创作了。
Q:那您觉得去这些地方的经历感受对您创作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呢?
F:中国的传统根基很深,随便挖一点就很难用完。我有时候,看古代的东西,觉得古人有一种方法,抓住了艺术的本质。而现在很多作品只是抓住了形象的表面,拍得很像,但精神不在里面。古人虽然画得不像,但精神非常强烈。不单是中国,甚至整个世界都是这样,越到现代,就越缺少精神,就越来越迷恋表象。我也是现代人,我也抓不住,有时在这些地方行走,我觉得我能看见古人的本领,就试试看,拍拍这些系列,看能不能学习到一点。
Q:如果给您一个选择,您最想回到什么朝代?
F:唐朝吧,我觉得唐朝最直,不做作。各个朝代都有各个朝代的特点吧。要我特别选一个,就选唐朝,不过对于古代的我都挺喜欢的,宋代的、明清时期的也都还行。
刘建华:以前是加法,现在是减法
白皙的皮肤,淡定的气度,作为中国90年代后现代雕塑的代表人物之一,刘建华给人的第一印象倒像是温文尔雅的学者,文质彬彬,睿智幽默。关于雕塑,关于艺术,他似乎有很多话说。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他,喜欢拿作品来传达对现实的不断思考,表达对标准化城市的无奈。他以典型的东方符号“旗袍”与“瓷器”亲手制作了一道香艳的菜肴,暗示出东方艺术家与西方话语强权的关系。
Q=记者 L=刘建华
Q:您的那一张张白纸样的作品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不像之前的作品,有一些图像性的东西,这是不是把您自己的一种转变体现在这里面了?
L:确实,从2008年开始,我的作品跟以前相比变化比较大。当大家都在用成熟的模式化语言去说明社会问题时,艺术创作就变成看图说话了,千篇一律地模拟现实。所以,我就提出了一种无意义、无内容的概念。以前我做作品是做加法,那现在做的是减法,尽量让它单纯一点,就像白纸一样,希望让观众得到一种清静、安静、单纯的感受。这是我希望传递给大家的一种情绪。
Q:您创作的穿旗袍的女人其实是没有手和头的,您为什么会想到用陶瓷来做这些穿旗袍的女人呢?
L:我觉得有两个因素吧。一是个人的,我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那时候与现在不同,我们那代人的青春期很压抑,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心理上,甚至肉体上也是,我们那时很大的爱好是看电影里那些穿旗袍的女人,觉得是释放了心理压抑感吧。第二个是从西方人的角度,西方人把旗袍和中山装当成中国的文化符号。我之前做过中山装这个系列,现在就接着做旗袍这个系列。
Q:以您个人为例,人应该怎样才能保持像陶瓷一般的心,而不至于被现实沾染?
L:我也不能完全做到,我也会受现实的干扰。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我在思考,对于物质的要求和欲望,怎样才能将它降低到最低,关键是怎样把握一个度。
Q:从您开始创作到现在,这些陶瓷在造型上、色彩上都变化了,这能说明是您的内心有了变化吗?
L:是的,而且变化挺大,开始很着急,现在不着急。怎么说呢,刚开始时可能会比较急切希望获得别人的认可,但是慢慢走下来,你会发现对当初急于想获得的东西没那么感兴趣了。就像获得这个奖,虽然很高兴自己的作品再次被别人认可。但是其实,真正的做艺术是一辈子的事情,为表面的荣誉去做我觉得真的是没什么意义。现在我觉得艺术家很重要的一点是他的批判性和独立性,不受时尚、潮流的东西左右。我觉得人应该能放能收。
Q:就像白纸、骨头这样的作品,您的个人风格是出来了,可是会不会觉得与观众会产生距离感,观众会不理解您的想法呢?
L:我不需要观众一下子就明白,艺术家不需要很热闹的。有些具象的东西虽然好懂,但会过于模式化和符号化,这些艺术家一定要有超越,我觉得作品要有个空间在里面,呈现的方式尽量简洁,但要有很丰富的内涵在里面,这就是我需要去做的,也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新快报记者 朱颖洁 实习生 张露/文
日期:[2010-08-16] 版次:[BII05]
版名:[时尚·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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