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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媒体导览|臆象——粤港澳当代水墨艺术谱系(2000-2020)

录入时间: 2021-04-29

 
新世纪以来,从传统中国水墨画出发的当代水墨艺术已渐次成为一种相当国际化的当代艺术表达方式,也一直是广东美术馆重要的研究方向。在这一艰难曲折的历史进程之中,粤、港、澳当代水墨艺术探索实践始终走在前列,近20年来又有诸多方面的新进展。为了向观众提供与以往不一样的进入当代水墨艺术的路径,我们特别邀请了皮道坚老师策划“臆象”展。
 
作为第一个以粤、港、澳作为区域性水墨研究样本的案例展,展览以“臆象”为主题,凸显粤、港、澳当代水墨“自出胸臆”的艺术特质及其与传统水墨之“意象”美学的文脉关系。我们希望能在相关学术背景下,对湾区间当代水墨艺术彼此促进的脉络和未来发展的可能获得更加清晰的把握。
 
为了让公众更好地理解本次展览及作品,广东美术馆公共教育部制作了包括图片、文字、语音内容在内的多媒体导览资源。长按识别下方二维码进入多媒体导览资源汇总页面,看一看、听一听策展人与艺术家怎么说吧!
 
教育项目总监:刘端玲
教育项目统筹:叶小青
教育项目负责:陈文哲
教育项目协调:陈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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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展厅:随时随地云端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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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区:阅读水墨艺术画册
我们精选了若干水墨艺术画册,在本次展览中设置了阅读区。亲临现场即可阅览。


导览文稿
整理:陈文哲
 
展览概述
 
新世纪以来,从传统中国水墨画出发的当代水墨艺术已渐次成为一种相当国际化的当代艺术表达方式,如美国批评家詹姆斯·埃尔金斯所说:“这是一个艰难但美妙的成就”。由传统中国水墨画向当代水墨艺术的转型确实经历了艰难而漫长的历史行程。在这一艰难曲折的历史进程之中,粤、港、澳当代水墨艺术探索实践始终走在前列,不断产生杰出的艺术家和里程碑式的优秀作品,每每对其它地区的当代水墨艺术发展起到引领或推动的作用。
 
近20年来粤、港、澳地区当代水墨艺术又有诸多方面的新进展,尤其是在表达直面都市化生活中的迷茫、困顿而生发的觉悟与智慧,以及由外向内的心灵与精神空间拓展方面,特别引人瞩目。新时期以来,对当代水墨的关注一直是广东美术馆重要的研究方向,“臆象”展是第一个以大湾区作为区域性水墨研究样本的案例展,我们希望能在相关学术背景下,对湾区间当代水墨艺术彼此促进的脉络和未来发展的可能获得更加清晰的把握,为此我们特别邀请了皮道坚老师策划此一项目。
 
展览以“臆象”为主题,意在凸显粤、港、澳大湾区当代水墨“自出胸臆”的艺术特质及其与传统水墨之“意象”美学的文脉关系。而作为方法的“谱系”则是为了观察、梳理近二十年来粤、港、澳三地当代水墨艺术的发展面貌,以进行阶段性的记录小结。相信策展团队从思想史与社会学角度对参展作品的分析研究能为观众提供诸多与以往不一样的进入当代水墨艺术的路径。
 
 
陈炳佳
 
艺术永远只是一个孤本。所以"只有艺术家,没有艺术"。玩得越离谱、越超凡脱俗就越接近属于你的那个孤本。人活着便是这个地球上的孤本,艺术家只是以纸为媒介来证明这个孤本的存在意义。
 
问题是我们很难认识到自己是孤本的存在,也不知道享受作为孤本的唯一性和高贵价值。我们往往被集体的、群体的所谓普世价值和审美标准取代,因而我们活成了麻木、盲从和胆怯的大多数。艺术家如果不明白这点,结果就是所有的努力都将毫无意义!
 
艺术的成功,前提是艺术只能是孤本,如果你脚脚踩在别人的脚印里,那就不是艺术,顶多叫工业产品,所以做艺术家永远是快乐的胜利者,且没有任何风险。
 
 
陈锦潮
 
解读隐藏在“物”背后的文化属性的方式具有多样性,可看作一种享受的过程。这种过程不是完成一个动作或一个行为,而是享受类似窥探一种破解加密文件时的快感。文化作为艺术创作中的元素和资源(或者看作一种数据),通过“物”的形式呈现都具有碎片化和断层感,这种方式是一种经过挪用后的转换,最终起到运用“物”去激活文化的过程。
 
水、墨,在中国的绘画历史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通过对墨的提取这一过程去阐述水与墨之间的关系。提纯墨本身的物质属性,去呈现墨的独立性,从而去解析墨的文化属性。水、墨、纸之间的关系得以再次划分,水和墨不在遵循原有的关系,墨在这里脱离他者的限制,从而与水、纸、空间等其他“物”重新构成一种新的暧昧关系,而这种关系正是传统文化得以在当下为我所用的依据。
 
 
陈劭雄
 
90年代的我们很勇敢,以单薄的个人力量与当时的社会主流价值观相对峙,一个小小的自我组织却干了广东地域文化的大活。现在回想当时的我,十分单纯,独来独往,骄傲又脱俗。虽然觉得当时的作品有些幼稚,但喜欢那书呆子气质和属于自己的语言,没有现在那麽多的参照,没有取悦的动机和时髦的标准。我现在的全部创作,不管从语言到观念、态度到媒介的运用都是从90年代的创作中萌芽的,这些发展和延续是相辅相成的。当时是一个剧变的时代,一切都已被写入史册。
 
“参与性”是我近年作品的重要变化,我希望把想象力开放给观众去参与和启发,建构自己的想象。
 
 
黄国武
 
有次与美院师生相约去江侗乡写生,同行的还有几位长期痴迷于国画写生的老画家。新与老的碰撞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自然里的写生,通常是流行画风:选一处符合预想的好景,一山一水、一树一屋,慢条斯理、有板有眼,气定神闲、胸有成竹,挥洒自如、山林水画,满足感油然而生。
 
满足感何来?答案在年轻人身上。初出茅庐却想登峰造极,便另辟蹊跷,对传统的套路融入自己的生涩见解,最后产出的却是虽漏洞百出但天马行空令人惊叹的作品。老一辈是扎实的传承,厚实的基础,而新一辈是不太扎实的基础融入自我的理解直面自然。我看重的是打破常规对实景形成神奇再造的绘画方式。
 
学习中国画往往伴随着“传统”二字,但是传统对于你而言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包袱”呢?在绘画领域处理在传统文化的继承和推进上创新和突破必不可少。
 
当我们不需要照搬传统笔墨,传统式样而能真诚和自发性表达内心信念,才能从失落在古人的情感世界中找回拥有我自己的世界的希望。
 
 
黄一瀚
 
“人的身体是灵魂的图景”,现今人们“灵”与“肉”的分裂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网络电子技术的快速发展,使人们对自己“身体”的怀疑日益加剧。如何在虚拟和真实的“身体”间保持清醒,是我在创作中着力揭示的问题。
 
所谓的“虚拟”有两种方式:一是被动接受外来虚拟形象对自身的异化;二是不自觉地把身体按自我想象的方式异化。通过揭示这些“身体”的异化,我希望表达对当下社会的批判和反思。利用装置艺术的直观表现方式,揭示人的“身体”虚幻化和电子化。这是当今社会和艺术中最重要的主题。
 
中国艺术要发展,须置身于社会公共领域,而最直接的途径莫过于表现“身体”的发展。被伊格尔顿称为现代美学三位大师的马克思、尼采、弗洛依德分别从劳动、权力、欲望中建构现代美学的体系,揭示了资本主义的深刻矛盾。
 
而今商业社会如何看待“虚拟的身体”,无疑成为一个最重要的话题,对此中国艺术家还应做更多探索。
 
 
李纲
 
水墨对我来说是从向往变到一种下意识,语言形成和创作的原动力很多也来自水墨,艺术家的本体思维和对文化的思考很多来自自身的身世和成长经历,在创作过程中想摆脱水墨的矛盾心态,却又是一种对艺术本体和责任的双重限制。
 
艺术创造的过程与性质对于我来说是路径和方法的双向体现,从一开始年少学习对水墨的文化性和民族性的认知,变为成长后对艺术创作的突破最后又化成了对艺术语言运用这一习惯而烦恼,但是创作的快乐往往来自其中。
艺术语言的形成与媒材文化性有关,但最后的观念又与媒材无关,这种转换和内在的精神相互联系构成了艺术存在的价值所在。
 
 
林学明
 
林学明的新装置作品《墙》所指涉的是那个古国及其历经多个世纪建造而成并且至今仍然傲然耸立的著名长城。林学明用纸砖头构建而成的实质性的墙体是雕塑性的、交互性的,它既不具备挑衅性,也不具备防护性。纸于水墨画而言本起到一种支持作用,但当作为砖头时,却是一种屏障。在这白色和黑色砖头所构成的形变建构物中,林学明鼓励观者移动或置换它们,以通过解构而重新建构,通过破境而重新造境。
 
 
林于思
 
致敬我最喜欢的一张历史名作《搜山图》。《搜山图》长卷表现的是民间传说二郎神搜山降魔的故事,所以又称《二郎神搜山图》。据记载,最早有北宋画家高益画的《鬼神搜山图》,以后明、清两代,都另有作者画过。我最喜欢南宋末或元初落了苏汉臣伪款的那版,再后期的让我总觉得哪里缺点什么,于是萌生了画一个自己的版本的想法。
 
这样的一个故事里几乎囊括了东方绘画的叙事性,场面感,题材的阔度,而且对作者的造型能力、造境能力和想象力很有要求。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重大的挑战。题材上我把搜山的对象由山精野怪改为了动物,在当今科学社会中,只剩下备受关注的两个面:人与自然。
 
这版一眼看出就是现代人所画,所以元素也都来自我的臆想,它有动画电影的味道。同时我想把每一个角色和斗争的场面画得更有亲和力一些,也许这就是这一代人在绘画气质上的特性吧。
这是一次致敬,也可能是一次别离,因为画完这一卷,我对绘画的态度和认知有了底质的改变。 
 
 
刘子建
 
2020年,庚子年。天下大疫。我年前从湖北回中山是为了准备参加湖北美术学院百年校庆展的作品。当时取了九张六尺纸,百年校庆我想展大画。
 
画室在中山翠亨,远山近水田畹环绕,远离都市恰似世外桃园。虽说是在静好中创作,意念却是奔着母校百年烟雨去的。创作沿袭了以往固有的主题和画法:黑色空间中的时间碎片和它的无序漂浮,及泼墨、拼贴、拓印制造的混沌与激情。这是一种象征。题《云构》。
 
1月23日,疫情爆发,武汉突然宣布封城,人们被要求“居家禁足”。武汉的消息不断传来,我的湖美老同事们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多变故。疫情来袭扰乱了我的生活秩序,注定要改变这张画的路径。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朋友发来的一句诗“叩我兮天蚕,歌我兮烛光”深深牵动了我的心绪。于是我决定改变几近完成的《云构》结构,将之导向一种更加混乱、无序、脆弱、撕裂的景观,以彰显我当时内心的震颤及对生命的敬畏,并将作品更名为《天蚕》。幸有国强民心齐,目前一切已渐好转,回忆过往时日,仍感慨万千。
 
 
沈瑞筠
 
传统文化中的水墨在其形式和材料上有其鲜明的特性,我认为它是中国传统世界观和哲学观的一种美学体现。形式跟随时代而变化,传统的智慧也可以对当代有所启发。在我的实践中,我试图用传统的智慧弥补当代生活的不足。现代社会的高速运转和短平快的信息把我们的认知过渡简化,高效的物质消费伴随着深层次精神满足的缺失。然而,我们的现实世界是多维而复杂的,我想还原现实世界这种具有“歧义”的复杂性。在我的作品中,我想呈现的是一种状态和经验。我认为人活在一个复合的状态中,每一个事物都是彼此相连,具有多种可能性,并且都在不断改变之中。我肯定的是一种既具个体特征又相互联系带有多重意义的状态。消解明确的形象和定义给观众带来扁平的信息。我把被拆散的元素在时间和空间⾥重组,这些元素引发多重解释。强调主客合一的经验,我试图通过作品创造一个环境,使观众在“经历”作品时联系自身的经验来作自我观照。
 
 
石磊
 
宣纸和墨于我是一种既熟悉又新鲜的绘画材料。说熟悉,是因为宣纸上的绘画时常吸引我和感动我,禁不住常要找机会涂抹一番,体会墨汁在宣纸上的变化。说它新鲜,是因为我没有系统地进行传统中国画的学习和研究,相对于油画材料,水墨画只是我另外的尝试。但是,对材料的新鲜感有其特殊意义,它不仅仅是带来工作的乐趣和工作方式的变化,更重要的是新材料所呈现出来的画面效果会扩展想象空间和思考路向,运用不同的媒介和材料会表现出不同的感受和意境,其实也就扩展了艺术的容量和表现力。
 
近一时期,我喜欢用水墨在宣纸上画动物的皮毛,一旦开始在纸上用毛笔画上饱含墨水的线条,便立即不能迟疑磨叽,笔墨的无常会像一匹脱缰野马带着你在在画面上随时变化着路向,一边要顺应纸墨的变化,另一边也要掌控着总体的目标,最后留下的画面似乎是一场搏斗过后的痕迹,这样的绘画过程是充满激情的,这样创作的结果也时常有着意外的收获和满足。
 
 
孙晓枫
 
画画时候借助了水墨的媒材,这是从蒙学开始就接触的材料工具,因熟悉而亲切。我也曾介入、策划与水墨相关的展览并作出论述,回过头来,我发现概念只是停留在“证伪”的层面,它是一个“现世”的或是“世俗”的概念,因为解释权只有存在于现世的语境和功利主义的编辑与修辞行为中。我越来越无感于这些技巧性的概念设置。除了视觉与观看,似乎没有更多的纠结。
 
 
王绍强
 
对于水墨人文性与科学性的专研,让创作在深化和细化的过程中不断萌生新的灵感。这个系列的作品在人文地理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挖掘中国画内在的人文气蕴并探讨古今画观的流变与创新。
 
中国古代地图是中国历史的时空缩影,有着文字资料不可替代的直观和形象性,对中国古代地图的研究也具有超越中国文化本身的世界意义。通过对中国古代地图的梳理,特别是采用中外地图交流史和中外文化要素的比较研究视角,给这个系列的创作奠定了历史经纬线和文化的基本色。
 
创作在人文画论研究的基础上,尝试与脱胎于古代视觉符号的图形相结合,在古代地理学图绘的坐标和定位间探索当代抽象构成的新语境和可能性。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以图像和摄影资料来获取信息的“读图时代”,而古地图也越来越多证明其不可替代的文献价值,并展示出其在传播中华文化方面的独特作用。


魏青吉
 
在近来的工作中,我致力于从绘画的本原出发,从那里展开并演绎个性的话语,并试图建立一套新的水墨表述语言,使绘画的装饰性、寓意性、叙事性得到新的意义上发挥。同时,我也致力寻找一种差异性, 让水墨这一传统的媒材发出新的声音,但我也会尽量使自己避免落入“民俗化的陷阱”。
 
“水墨”并非我的身份标签,而是我观念表达的自觉选择——我喜欢也善于利用这一媒材,其极强的可塑性预示着在绘画语言表述上的无限可能。我将水墨作为一种开放性的语言,从自身的和日常的经验中去探讨其在图像以及观念表达上的新可能性。
 
 
 
许伟波
 
临摹是绘画学习的基础阶段,“把经典作品的知识转化为你自己的能力”这个口号却确定了美院痛点:年轻人所面临的是不知道临什么和临摹的无效率,临摹后你得到了什么。以临摹为指导的人,须学为己用,将一幅画从头到尾拆出N个片段,从中找到能践行的经典思考。通过临摹了解画中要素,再通过不同要素间的再组合产生全新的化学反应。
 
创新是拆与组。如何把已经存在的元素,从已有的系统中拆解出来再组合,如何应用组合创新,是我一直以来的思考。如何去正确的“拆”,这需要强大的知识背景来作为后盾,如果没有此后盾,即使是优秀画家的作品,都有可能拆出各种恶与伪善。
 
 
严善醇
 
1979年的秋天,学校(中国美术学院)组织我们版画系大二的学生去富春江写生。当我们到了严子陵钓台的时候,两岸的景色是一片萧瑟苍凉,有点地老天荒的感觉。
 
这种气象在古代的诗文中常常有些描写,尤其看到那些枯树断枝,让我想到了庾信《枯树赋》中的“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这种联想,虽说有点“少年不识愁滋味”,但深秋的肃杀之气,确实会引发人的哀情以及对生命的伤感。这种气象,在我们熟悉的山水画中真还少见。相形之下,黄公望笔下的《富春山居图》就显得蓊郁而富有生机了。那次经历,可说是我与《富春山居图》令人困惑的遭遇。这种遭遇,也一直让我反省着中国的山水画和它的理论。我后来读到董其昌的《画禅室随笔》时,才有所省悟:“以蹊径之怪奇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决不如画。”
 
 
杨燕来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这是我欣赏的话语。人有丰富的主观情思,创造出各种虚拟的思想和情境非现实万物所能比拟,但这些情思从何而来去往何处人又一无所知,就像人生一样,从何处来向何处去,绘画是否能帮我寻找到答案?我见过的最纯凈的光是智障人士眼中的光,它大概是庄子所言“朴素”的最好阐释,而非智障人士则很难达到如此朴素的境界,只可以努力去接近。创作亦如此,应该努力去接近如同自然万物一样的不自觉的天真淳朴。
 
创作既是寻找也是愉悦,如同愉快时哼出的一声曲调又或是孩童手中的玩具,观者也产生同感获得慰藉。人类于自然界如此脆弱和渺小,失去创造和想象力的鼓舞现实将会是怎样的无望和无趣,创造祈愿愉悦和共享应是人生独具的美好。     
 
 
游东醌
 
水墨即情感,可承载情感记忆之载体。
水墨即思想,可通人天之幽微。
水墨即观念,可观心之念念。
水墨即媒介,可建构人人,人物之景观。
水墨即精神,可凝,可写,可传,可安。
水墨即意义,水墨非水墨也。
 
 
周湧
 
之前我没有一个相对稳定的风格,这几年开始明确一种画法。现在我不再刻意关注绘画语言问题和社会性问题,也不在意作品是否传达出了某种思考。画面的形象多是以我自己为原型,生活中有时想象自已是知识分子、有时也当自已是文人,但是画面传达出来的却是某种知识分子的无奈和文人虚假,我想画面这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无奈和虚假,才是自已最靠谱的感觉。
 
从90年代开始,我做过以传统山水画符号与公共文化符号组合的“大组装”系列;做过平面水墨系列;也做了线描系列,到近几年做的“丑角”和假文人系列,现在回过头来可以看出,从对水墨语言的关注和对社会性的关注转向了对自己内心感觉的关注。理性的东西慢慢少了一些,感性的东西慢慢多了一些,现在更愿意回到日常生活的尘世中去发掘自己的敏感。
 
 
林蓝
 
艺术家的一辈子应该是一个不断地通过蜕变去完善自我的过程,而随着年纪增长与创作的深入,一定会遇到越来越难突破的瓶颈,可能原来两三年就会发生的改变到后来十几年都寻求不到进化路径。因为,这种改变对于艺术家来说是一个内在的量的积累与质变的镜像反映,积累充分才得以有足够力量挣脱原来的躯壳。
 
如何获得这种积累与力量?向前走得越远,就越要向以往、向传统汲取更多的营养以补充,让这些自己为之信服、为之激动的真正的好东西久久滋养着自己。而所谓“改良派”,一定是在充分尊重传统并充分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前提下进行的有“度”的变革,即是传承基础上的创新。就这点来说,自己自始至终是坚定的“改良派”,传承的是传统精神、气派,创新生发于切实当下感受的形式与表现。全心全力地学习与吸收,无拘无束地创新与创造,以更包容的活力与气象面对世界。
 
 
杨国辛
 
《无喻》带有一种空灵细腻而又庄严的静穆感,空旷辽远,简洁、淡泊而空灵空幻,黑色线条粗狂而不失细腻,厚重而不缺灵动,悄然地带动心灵于超凡脱俗间。逸笔草草尽显杨国辛所隐忍不发的深厚学养和优雅致密及在即兴中挥洒出的一种凝练与简洁。这和中国传统写意山水的以形写神,看似随意流畅,朴实无华又有着惊人的相似。其难以掩饰的是杨国辛对浮躁的现实世界的抵制与逃避。
 
通过影像叙事去再造自然景观,所流露出的一种心灵的敏感与细腻,内心的理智与把控艺术的节奏的深思与熟虑。他虽然营构的是一种虚无缥缈,耐人寻味的非现实空间场景,似乎也在有意回避再造自然景观的具体化。但不容置疑的是,优雅、洗练、主观化、抽象化,无疑构成并体现出杨国辛对自然与传统的一种认知态度,它亦是杨国辛对当代社会与艺术人生的一种非客观化的精神记录。在《无喻》中,杨国辛用发自内心的艺术生命去和自然相交融,是杨国辛内在心灵的一种真实写照。
 
 
卢小根
 
以“程序技能”见长的传统“中国画”,其繁荣与辉煌终将留在可以此为谋生职业的时代。她将最终成为今天所谓的“非遗”项目。传统戏剧的没落与中国画的“火爆”,也许是一种“病”的两种症状。
 
“当代艺术”是一个模棱两可、暧昧的词,它既没有时间的指向也没有载体的限定。在江湖上却是“时尚”、“学术”的标饰。作为媒材载体的“水墨画”,硬生生拉起一种“画种”的旗帜并划地为牢,企图进入“现代”的话语体系。在这图像泛滥,图像消费时代,企图以绘画、水墨传达所谓的“正向”信息,又获得“资本”的青睐,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们似乎只重视眼手功夫,也即有谓的“技”,而望其逐由精熟的“技”而自然入“道”。但“技”在当下却只为谋生计而非入“到”!
 
就个体创作而言,我不认为水墨媒材有什么“笔墨”优势,它只是个人的偏好,只是在繁复的日常中寻求某种慰籍。希望“水墨”能担当个体心灵的润滑剂,“把玩”能成为“脱俗”的范式?
 
 
董小明
 
我画水墨画,并认真研究水墨画这一具有悠久历史的艺朮在当今文化环境中的生存状态,思攷拓展其表现域和增强其表现力的问题,也致力于推动这一传统艺术走进当代、走向世界。
 
我深爱水墨艺术,因为它蕴含着东方的哲理和美学观念,是中华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欣赏和创作水墨之时,我会沉醉其中,犹如回到了自已的精神家园。
 
物换星移,时代变迁,中国美朮正经历从传统文化向现代文化转型的进程,我认为水墨画的变革创新是这一转型的关键课题。我相信伟大的传统只有在不断的革新中得以传承和发展。水墨画将不仅作为古典艺术之美而永存,更应以具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当代艺术而自立于世界艺术之林,成为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我怀着梦想,画水墨画。
 
 
王璜生
 
《风之痕》系列作品是2020年春夏在北京和广州工作室及野外创作的,包括平面制作、动态影像、摄影、声音及综合材料等作品形态。我尝试着将绘画创作与多种艺术表现媒介及手法综合交叉运用,构成作品、视觉、心理、空间、时间等之间新的关系及多种新的可能性。而对生命的感怀及关注一直是我艺术创作关心的主题,生命面对历史,面对社会,面对人与人的关系,也面对各种各样不测的病与毒等等。生命也许很脆弱,很无奈无辜,但生命也很轻盈,也很自在很美丽。我用纱布,用水墨与颜色,用拓印等方式,用各种特殊的媒介材质,将这样像风一样的生命之“痕”记录下来。可能是伤痕,也可能是痕迹,也可能是种种的记忆之痕。风吹过,留下微微的痕,也带走曾经的痕。
 
 
黄几
 
人对世界的认知离不开“触感”。对于任何事物的“触感”,都通过身体进入我们的记忆和视觉经验之中。这些经验以各种方式转化成新的视觉形式。关于触感的经验,在记忆中以点状延绵的形式存续。除此以外,我把书法中的“拓”与中国画中的“白描”也理解为对万物触感的直接呈现。由此,我在创作中尝试打通中国传统文化中各种类型的观念与意识,使艺术创作可以不局限于外在形式,拓宽其表达的可能性。
 
近几年的作品,我从一开始探讨“触感”的《有刺的树》系列开始,延伸至《有刺!》,以组画的方式探讨绘画视觉的关联性问题。《痛》组画中加入了录像,呈现的是一双戴手术手套的手,在一根根剪去仙人柱的刺之后,再刺进植物伤口的无声影像,藉此构建出一种强烈且刺痛的感受。录像用动态叙事呈现带动整个组画的观看和想象:在录像与绘画之间,听觉强化视觉,动态丰富静态,以此构建组画与跨媒介创作的关系。
 
 
杨诘苍
 
2017年接到电话要我为厦门金砖国家会议室画一幅大画。除了给出挂的位置、尺寸之外,列出一系列的要求:要用宣纸水墨、要有传统更要突出当代、要画与厦门有关的内容、要两周后交货、要要要⋯⋯前一年我在厦门经历过的"莫兰迪台风"惊心动魄,气吞山河,我拿起了毛笔。几千年来毛笔这几条毛,善用者以手通心,再接到灵你就神了。
 
 
梁铨
 
现代艺术中禅宗哲学的回响微乎其微,不冷不热,可能油尽灯枯,销声匿迹,都是禅的境界。一直以来都以禅宗的信徒自居,但真正将之印证到自己的创作上,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我的画面不再固守于面面俱到的“满”,而转向对于“空”的追求。以画面来实现“空”的境界,以细节的堆砌来实现“空”的境界。
 
静谧而无规律的线条必须要彼此抵消引人注目的效果,才能够给人以一种平心静气的禅心之感。这些细节在某个特定的空间中,被某种特殊的机制连接组合起来通常被认为是抽象的,但线条的纠结和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采取某种特殊的、深思熟虑的处理后,变成了一种微细平衡关系的实在物体。实现对无规律、静谧的线条的整体把握,它们就会形成一种空间构架的关系,这种关系正是维系画面平衡的关键所在。
 
林林总总的线条,它们的个体看似没有意义,但是当它们毫无规律地组成一个整体的时候,画面就完整了。“丰富”和“空”在这里实现了统一。
 
 
陈侗
 
创作“昨日世界”的一点体会:
 
1.我是从2004年开始“时事画”我创作的,就是根据报纸上的新闻照片作画,有国内新闻,更有国际新闻。通过这个方式,似乎能够拓展一下水墨画的题材,或者是给自己找一份定时定量不缺勤的工作,如果不这么做,很可能就会被“市场”雇佣,没有了创作的主动性。
 
2.我发现利用《参考消息》上的新闻作画,我能画的都不是什么重大新闻,多数是一些奇怪而搞笑的小事故,无法跟重大新闻相提并论。可是,越是重大的新闻,越是没有可入画的画面;而且,一旦选了重大新闻,也显得自己没有主见。
 
3.我发现,在《参考消息》上画新闻,一旦画坏或画错,它就真的浪费了,因为我没有两份同样的报纸。这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很像新闻本身。
 
4.通过阅读几年前的报纸新闻,仿佛正处于过去的“现在”,仿佛作画并不是目的,读报纸才是。那些岁月仿佛并没有远离我们,与今天之间形成的时间跨度只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这没有什么。
 
 
郑强
 
《前行》系列是《天空下》系列的变体和推进。几年前,我把对人的近距离聚焦,扩展为更广阔的关照。即,从对都市人物的具体表现扩展为对整体的“人”表现。脱下时装,褪去饰品,画中的形象几乎赤裸,人物似乎回到初民状态,这便有了一些“人”的象征意味。
 
柔弱化为强悍,平静变为动感。轻墨淡彩加强为重墨重色。长斜线,曲线贯穿整个构图,粗线分割画面,对人物的动势形成对峙和张力。前行,既开端于人类祖先走出非洲的那一刻,也始于每一个个体生命呱呱坠地之时,前行是生命的展开和完成,也是每个族群的宿命。人将用自己的极限,一代接一代,向一切阻拦和束缚发出挑战。人类会有退却和犹疑,但无法停止前行,因为这是生命延续的唯一选择。
 
 
李邦耀
 
作品《遗忘之诗2号》是我近期在深圳做的一个短期艺术项目其中的一件作品。这个项目的概念是家庭究竟如何对待旧物?此项目延续了我多年对“物”的研究,对在地的一次艺术考察与实践,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势利导。
当我从深圳南山区的家庭、二手旧货市场、废品回收站等不同渠道收集的一些遗弃物品,釆用传统工坊的方式,将物品人工拓模、脱模、重新建构。于是我选择了中国皮纸和传统拓印、成型的方法,通过人工塑造脱胎换骨得以存活,重新唤起我们对过往的记忆。在这个过程中,我获得一种奇妙的体验,即:“物”与人、人与环境、时代之间的信息的诸多不可知。
 
媒介是沟通视觉与艺术的助燃剂,这些年的工作经验使我对媒介也有了更多的认识,媒介的功能是使其充分的溶入观念的实现之中以达到完美的契合,媒介是视觉的一本字典,它是工具和手段,而不是目的;因此、从来没有过时的媒介,只有固态的思维。
 
媒介是术、艺术是道,有术无道则止于术。
 
 
冯永基
 
《三杯酒》
这是我居所不远处几个小岛,因小岛的形象似三个酒杯而得名。酒可怡情,亦可放纵。三杯酒能为你带来甚么?那要看各人造化!
 
《呼吸系列》
这是我2020年最新创作的系列,寓意世上不断发生的各种生态灾难,已令"呼吸"衍生为人们需要刻不容缓面对的问题。
 
 
洪强
 
在记忆和重现的相片回廊中,“现”在和“消”失是选择性的。创作是有为,看创作是无为。传统上,“字“的功能可能只是一种信息的传达,对艺术家来说,而在当代科技艺术面前,每个“字”都可能具备自己的性格,透过科技软件编写出与某”字“相关的某个”个性“。在《四时》中,洪强赋予“土”具备怜惜大自然生命的个性。在艺术作品画面中的“花”字与“土”字无空间上的直接关系,只是花开花谢,让看的人感到生命苦短。而在《说文解字》里,“土”解作“地之吐生物者也。二象地之下,地之中,物出形也。凡土之属皆从土。”土是一种生命的代表,花从土生,死后回归尘土,所以洪强以一个“土”字来表现因生命无常但人间有情的感情。
 
 
黄琮瑜
 
黄琮瑜的水墨创作旨在探索传统山水、城市记忆与建筑空间的关系。城市是现代人生活作息的主要场所,故此作品想抓紧当下的元素注入水墨创作之中。其创作理念是以一切可运用的方法来为传统水墨画注入时代性元素,让水墨艺术活在当代,他相信艺术品是时代的留声机,他的画作就是将身处的都会面貌笔录下来。
 
《肉食者》是黄琮瑜以一套计算机程序编写并作实时运算的随机动画。作品透过两种身体构造互有长短的人种在大地上各自延续自身生命的所为,展示人世间的诸多利益博奕和严酷。《肉食者》看似随机运行但往往结局大同小异。该作品在荒诞之中却侧面描绘出现实世界的实相。实时随机和循环结局,嘲讽了世事难料以及世事结局的无间轮回。
 
 
靳埭强
 
水墨与我有着不解之缘,是情缘早种,亦是九曲十八弯。孩童时期,便受退休灰塑匠人祖父的影响,爱上了绘画,后移居香港走上了探索艺术的异途。
 
青少年时,是我人生重要时期,在逆境中思考并重拾自我,开始了正式的学画。幸遇良师吕寿琨老师与王无邪老师提点,深受创行精神感动,有幸成爲了香港新水墨运动的闯将。
 
西化的生活影响着香港的文艺风尚,也使我以现代主义的思想踏进我的艺术与设计门廊。1969年,我开始通过不断的探索尝试反省并在吕寿琨先师的鼓励下,以师古、师自然、师自我去探索以中国文化为本并融入全新的元素的新路。
 
随后我以山水为题,在古作品与天地自然间感悟出师古创新、师自然之道,道法自证画理。八九十年代我开始重新再用设计美学融入山水空间追寻师我之道。云涌山动,余白红点,明静画意。水墨设计已合为一道。
 
踏入新世纪,异变不灭,追求书画融汇。前无古人,我用我法;以设计之心,概念先行;心中有山水,无山水见山水;意造云山,法自我立。
 
 
梁巨廷
 
观,非肉眼之观察,以心眼观感受,从外观世界的宇宙心灵超越时空。中国绘画"超以象外"造境重新"应物象形"新美学,山石基因以几何学,虚线画法,造形融入山石笔墨“虚点组成线之连续”。“虚线”是来自数码讯息概念潜进造形分解结构。
 
在造境空间中运用不同处理方式形成新美学。画面进入不同形现,科学美、数学美、几何美、传统美构成创作,“古”、“今”融会贯通,提升“经营空间”的造境结构,开始新时代美学,结合成中国水墨絵画当代性。
 
 
吕丰雅
 
在我70到90年代的创作过程中,喜欢把一些不易辨认的造型,排列在没有结构性的空间里;但是对于那些比较写实造型的画作中,我反而刻意突显。点线面的绘画着色技巧是我有意表彰大自然美态的表现手法。
 
在90年代以“花果有心”为题材,不仅制作了一批彩石系列,意图以鲜丽活泼的色彩及线条把一种新气息灌输于天然石头上;还制作了相当大量的当代柴烧陶塑,尝试把大自然一草一木的形状、纹路、肌理引用于陶塑的外型处理之上。我极盼望能够把石头及泥巴从头再来一个演译,更作奇想能否为它赋上一个全新的生机。
 
由2000年至今,我的水墨画作渐渐走向并全面回归纸、笔、墨的基本修练。宋代画作那种带引观者以行、望、游、居的游山玩水的心境步入其中。我的现代水墨绘画引用了很多中国山水画的皴法,其构图效果为我的画面制造了丰富的肌理感觉。这种从黑留白形成的皴纹与柴烧陶塑打造出来的粗糙质感相呼应,是我有幸游走于立体制作到平面创作的一点喜悦及收获。 
 
 
王无邪
 
在香港与美囯生活的漫长岁月影响了我的艺术观及铺垫了我特殊艺术的道路。我常说在画作上表达的是游子情怀,但呈现的常是心中之梦。
 
我独自摸索路线,同时学习中国画传统技法,但自觉必须第一手接触西方艺术观念。在西方学习到的设计美学常是我画面构成的一部分。设计美学是寻求一种视觉秩序,形象元素之衍生、变化,其结集方式,可以预设而产生一定的美感。
 
当代西方艺术,启发了我向新领域垦辟,也使我关切时代节奏。文学兴情,设计立理,传统为魂,当代作眼,使我走上跨文化、跨媒介、跨形式的途径。我创作的工具材料,以传统的纸、笔、墨为主,有时也使用帆布油彩,尝试广泛的实验。
 
不能全“中”,亦不能全“西”,常在中西之间。中西之间无限可能性。寻求两者可能性勾出了我钟摆式的双向之行,是多元求建的进程。一再追逐,从一个梦闯向另一个梦。
 
梦里不知身是客。游子常以河为梦,黄粱梦醒,此身何身?此地何地?此年何年?此时何时?感慨万千,就在笔下纸上表露出来。
 
 
韦邦雨
 
韦邦雨一直渴望远方的归宿。他希望画出与某种若隐若现生命形式间的微妙连结,如起伏的线条与流动思绪间的相互呼应。他少年时窗外有座山,每当下雨,彷佛一道幕帘从天垂下,轻轻掩盖山体。静观林间时,墨绿山色吞吐云雾,浮岚的线条纯灰,像平芜一般一望无际。面对此景,他轻声召唤祖先的灵魂。他们的世界不分畛域,四野为家。于是,他的归属感碰触在这块混沌的隔离地。晦与明,黑与白,露出一丝丝慰籍,在纸上启航了。他起笔时不过是梦里的海市蜃楼,而笔端却凝聚了那些被唤起的灵魂,化作波涛,漫游海上。水,曾是他们的家。喋喋吁嗟咒语声中,远方的涟漪泛起了粼光,潮退后,只露出有过脉动的碑碣。墨珠在移动中渐渐累积在笔尖,形成的点点墨渣似是逃离了救赎的痕迹。这趟旅程从动态的绝对连贯,到一种崩塌零碎,顿挫间,让多样性蜕变成生灵散落四周。观念、距离、空间维度……汇聚成一种根茎形态,似乎是我们对现实生活的某种想象——一种不分等级的历史图景。
 
 
麦翠影
 
我的灵感来自一草一木,一根一叶,一花一果。大自然四时八节的变化,正给予我无穷无尽的想象空间。多年种植花花草草,它们的结构型态已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有着根本的印象,自然成为我创作的符号。
 
自幼练习书法,所以用毛笔在描绘勾勒线条对我来说是得心应手。创作时,纸张成了我的世界,笔随心动,如一颗种子,随风飞舞飘着,到喜欢的国度,落地生根,随根长出小苗、叶子、花朵、果实,留下痕迹,一笔接一笔,连绵不断,谱织成山丘,树林,绿洲,田园,大地的画面。
 
我的创作以线描为主,偶尔也会添增色彩,却非用传统花草林木的色泽,特意选择简约色系,令画面到达一个我需要的意境。
 
我的创作是随心而起,许多感觉是应运而生,一路发展下去,结合成长的意念,廻荡的线条,自由不拘无尽穿梭在空间中,想是山水是林木是花叶,幻化成自然景观,就是要捕捉这种心灵感动。
 
旨望观者能与我进入愉悦抒怀亲切至远的境界,跟着我的线条游走、漫步、晒大阳、听风、发梦...
 
 
熊辉
 
儿时,常见父亲在家中画画。有次我偷进画室,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我很雀跃,到处寻找画中藏起来的人物。突然我发现瀑布旁的小溪竟然空着,就拿起毛笔,模仿两旁的大石,画了一块石头在小溪的中间,画时心跳得很快。谁知父亲回来后又惊又喜,虽然责备了我数句,但最后在我的石头上添了数笔、把我画的藏在他的大石下。那年我两岁,这记忆却异常鲜明。
 
在我少年时,父亲常看西方现代艺术的纪录片,我对此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时的创作欲很强烈,却常常失语,渴望从实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绘画语言。直至在大学艺术系接触到观念艺术和现代水墨,驱使我面对一路以来各种经验之间的矛盾。逐渐,我寻找到自己的声音,创作了《变》这组作品。
 
《变》以抽象的生物为题,探究躯体内潜藏的意义和可能性。灵感源于X光的穿透概念,把宣纸一叠多摺,配合水墨渗化的技法,使水墨穿透分层,成形、复制及累积。当展开摺叠的纸本时,一张白纸便按章节、保留并累积了变化的痕迹。
 
 
又一山人
 
何谓画?
在实物上画,可是作画?
何谓画?
以摄影程序实录是照片,或是画?
画,是可观物?
画,是无形过程中?
一张画,由宋到明、清画到廿一世纪。
画,我们根本地;
为何要带来世间多一张画?
 
 
文凤仪
 
2001年,我在妊娠期间开始于又长又薄的绢上灼孔。灼孔围成圈,一圈二圈一点正中成为花簇,全然从心而生,没有任何计划、预算,也没有甚么深思熟虑,却因着生命而自发发生。那长长数十米的素绢被挂晾出现,现出点点是空,万点空无,又成为万有,一体两面,共存不悖。
 
一丝丝蓝如生命的丝线,冥冥里总有无意义的偶合; 一点点墨尘如终结时的归处,任它落地变成灰。于恍惚之间,丝丝蓝线、点点墨尘与创造者合一,无分彼此,全然一体。就在“如如不动、了了分明”中,明心识见本性,识见觉知、觉感、觉醒、觉悟。
 
2017年后,我的思绪返回大地,观于山回回、水潺潺间,以达“昭昭灵灵、一灵不昧”。于此,我尝试自制气化炉把采自林间的枯枝剩竹火炼成再生炭,磨成末,倒模成立体创作,迈向绿色水墨之道,自利利他、悠然共得。
 
 
吴卫鸣
 
虚 寂
悬浮于一片虚寂之中
是仿若失重的肢体
澄澈 饱满
是抽象
是具像
都已再不重要……
 
 
梁蓝波
 
动画影像《怒放》的灵感来源于海子的《桃花》。水墨动画透过放大和强化传统笔墨的语汇,推进当代水墨艺术向抽象性、精神性和后现代性的演化。躁动的墨晕如同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血脉伸张、心脏搏动、细胞裂变,又或心中不断怒放的桃花……透过水和墨的穿梭幻化、碰撞交织,这些充满爆发力和动势的笔触墨痕营造出惊心动魄的宇宙张力和氤氲浑沌的浩瀚境界,昭示出一种超越时空与维度的生命体验。
 
 
唐重
 
水墨画讲究笔墨的表现,气韵的生动。随着社会和艺术的发展,不同领域、新材料和科技的介入,令当代水墨更具生命力和表现性。水墨画在这环境中亦应该有更广阔的探讨和实验,这也是必然的趋势,以更好地表达当下的议题和审美观。
 
在创作上,有时亦会遇到尴尬的处境,由于其概念的模糊,当代这词该如何体现,或有无必要强调,也令人困惑。因这在当下全球艺术的发展中,水墨也必然会产生观念上的转化,相信只有在创作中找到与社会的对话语境,当代水墨自然可以形成和发展,表现出当下人文美学的的精神状态。
 
 
吴少英
 
多年来对水墨的不断探索, 我试图把水墨从画笔的附属地位以及长期表达文字与图像中解脱,也消弭了水墨与画笔由来已久、密不可分割的组合及依赖性,用录像, 摄影、宣纸、油画布、互动科技技术,以跨领域、跨媒介的水墨表现方式,来证明水墨有其自身的独特本质。以创新不离传统为原则,保有传统水墨深遂的根源,以当代的思维和现代媒材去阐释水墨之境。
 
 
杨大名
 
作品《莲花献瑞》中,怒放的莲花居于画中央,热烈的色彩散发出无限生命力。苍劲浑厚的草书入画,笔笔写意写心,活泼明快的印象派色彩与中国画笔墨交织融合,不仅有西方绘画特质,且渗透着中国传统的写意精神。画中莲花盛开,冉冉升腾,象征兴旺繁华,欣欣向荣。
 
从古至今,莲花总是美丽的代名词,也是祥瑞和平的代表物。荷花在画卷中升华成一种精神的象征,画的是荷花,更是抽象的梦。杨氏的画作,不仅仅是跟艺术家作心灵上的沟通,同时也是与宇宙、大自然对话。
 
 
黄光辉
 
水墨是一种态度,一种独特的语言,传递出东方的人文气息,这是水墨特有的文化属性决定的。水与墨的交融,产生千变万化的层次美感,这种美感如诗、如梦般令人难以忘怀。水墨与纸面的碰撞,呈现出不同的形式美,内心深处对事物的理解,通过水墨的语言意象、神韵地表达出来。人们对水墨的不断探索,不仅是对形式语言的突破,更是对深奥的东方文化底蕴的探究。
 
 
 

开放时间:每周二至周日900-1700(逢周一闭馆)

每日1630停止入场

地址: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二沙岛烟雨路38

咨询电话:020-87351468

预约观展:

通过微信公众号实名注册预约,到馆出示预约二维码、预约人身份证进馆。如需预约改期请先取消预约重新预约。每个成人限带1名儿童(未满14周岁)。
目前仅接受散客(个人)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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