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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记忆有关

文/武  艺

    小的时候,最想画的是火车,课本上都让我画满了,放学后,我常去长春火车站, 是从西边的货场进去,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盯着来来往往、吐着白烟的火车,那种场面真是壮观,让人心跳!过去的长春火车站是日本人模仿东京火车站建的,十几年前已经拆除建新的了。去年秋天去东京,在老的东京车站前留影,回来看照片时总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后来开始学画素描、色彩,画火车的事就被淡忘了。在高中时也常去火车站,那时到候车室去画速写,对窗外来往的火车视而不见了。

    考上美院后,慢慢觉得什么可以画,什么不可以画,火车已被画到不是画的范畴了。过了二十多年,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想画火车了,我的老师卢沉先生在 20 世纪 60 年代曾画过一幅《机车大夫》,这是很经典的作品,遗憾的是那么些年我与老师从来都未就火车这一话题聊一聊⋯⋯

    去年我去德国的爱莎芬堡,我的第一张画是画当地的火车站,画面中站台上的时钟定格在清晨 7 点 45 分。

    在欧洲,我对各地火车站的热情胜于博物馆,只是那些国度早已没有了蒸汽机车的影子。我也买了不少老式机车的模型,但最好看的还是中国人自己做的“上游 0540”号蒸汽机车的模型。在国内,有蒸汽机车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速度更快、更环保、便捷的机车,据说火车提速之后,现在国内最快的是动车组,直达快车需 9 小时到达的,动车组只需 6个多小时,但是旅客到目的地后需要“消磁”,就是要用盐水冲澡。

    听母亲讲,我的大舅小时候常常画古代人骑马打仗的图画,教科书上也都画满了张飞、李逵,还有日本鬼子,画得好像他身在其中,轰轰烈烈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哪伙赢了,哪伙被打败了。

    我记不清我画铁道游击队抢粮食的那张是否嘴里念叨着什么,只是当时觉着那趟火车开得不快,是在拐弯处,车体有些倾斜,游击队员们有的在放哨,有的从车上向下扔粮包,有的正在向上爬,车下的人在忙着把粮包装上手推车,整个现场紧张而忙碌,好象没有太大的声音,只有车轮与铁轨的连接处摩擦发出的有节奏的响声,此时,天快亮了⋯⋯

    我的儿子现在喜欢画火山爆发一类的画,边画边大声叨咕,画到火山冒出的烟时,他会兴奋得用笔去砸那张纸,以至于把桌子弄的“咣咣”直响。他爱看我画的人背着枪,自己也常常背一个玩具枪,然后递给我一支,“爸爸,跟我玩打仗!”在“战斗中”他是士兵,我变成了连长。

    记忆虽属于过去,但好像也有现在和未来的影子,与记忆有关的同时也充满了想象,这个空间使我感受到表达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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