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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访谈:幸鑫笼子里的自我禁锢


幸鑫的影像作品《2011 年,在一个西方的展览上展出我自己》,是这样的现场:他被锁在一间约五平方米,有着如监狱般的铁栅栏门的房间里。他穿着笔挺的西裤,赤裸着上身,西服、衬衣、领带、礼帽、钱夹、墨镜、手表整齐的摆放在房间一角(艺术家穿戴的所有东西都是世界顶级名牌,但都是“A 货”)。每天,在展馆开放的时间段他就这么呆在那里,什么也不干,人们可以随意的观看他,一个中国艺术家,一个中国人。傍晚,他穿戴整齐离开房间,人们仍旧可以随意的观看他,他依然是作品本身。展示持续30 天。这是一件简约的作品,因为他做的只是展出自己而已。但它,却是饱含了今天的幸鑫对生存的空间和自我的认知。

    幸鑫:这个是我在2011年6月份在威尼斯双人展上展出的作品。我从开展当天开始,每天展馆打开的时候,我就进去在这个小房间里,就准备赤裸着上身待着,大家就过来通过窗户看到我。
    新闻与影像部:是一个笼子的东西吗?
   
    幸鑫:不是,像一个监狱式的小房间,有一个监狱的铁门。
    新闻与影像部:我发现在你作品剪辑里你说穿的都是A货。
   
    幸鑫:对。
    新闻与影像部:为什么穿的都是A货呢?
   
    幸鑫:我觉得它很当下,就是我们所在的国家今天处于一个高速发展的一个时期,那么我们有很多东西是从西方泊来的,也是受西方文化殖民的,或者说效仿西方的。那么A货这一个形式或者这一个事情,可能只有在发展中国家这样的情况下才会频频地出现,而且大量地在社会上蔓延,我觉得很中国,所以我带着这样的一个东西去了。
    新闻与影像部:那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别的行为吗?就是只是笼子里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然后让人家参观?
   
    幸鑫:对,就这么待着。我觉得是展出了一个中国人的身份。一个中国人,赤裸着上身的我是这么考虑的,我觉得这个感觉让人觉得很粗,相比西方人,过来看展览的人西装革履,我显得要原始一点。这个里头,我们站在这张照片前可以看到。这个东西最大的冲突一是我选择了西方这样的空间来展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另外一个,展方为我特别有一些安排,像这次来了一个奥地利现任的总统,还有威尼斯双年展的总策展人,还有法国被誉为时尚的教母等人过来。那么在一个空间里,我和他们形成了这样一个对话,哪怕是身体上的一个对话,在一个空间里,那么这个矛盾就激化得非常好,让这个作品很有立意。
   新闻与影像部:这样子。那你的作品剪辑里提到,当闭馆了,你就穿上衣服,离开。那你这个时候你也算是在人群中观看,但是没有被那么多人观看是吧?然后你觉得在笼子里面的感觉和当你成为一个人自由地活动时候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
   
    幸鑫:可能在笼子里面的时候我更刻意一些,走出去以后就很自然了。因为我住的地方离我的展馆可能坐船加走路接近1个小时,那么我每天早上1个小时,晚上回去1个小时,我就很自然地穿着一身A货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走。我觉得我这么一身感觉很华丽、很光鲜一身白色我觉得还是很吸引眼球的,但是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可能不会想到这是一身A货,或者这个中国人怎么样,他的背景怎么样。但是我觉得给他们的视觉感受还是让我觉得是作品的一部分。
    新闻与影像部:那你觉得你这个作品跟王林老师的“去魅中国想象”主题有什么契合点吗?
   
    幸鑫:去魅,我对这个词的理解可能就是一些很媚俗、已经现在被大众化了的一些作品,比如说我们拍卖会上,比如说各大博览会上都能看到的作品,我觉得它的“魅”可能指的是这个。那可能它想表达的是更在行走当中、发展当中的一些作品,你不断地突破或者不断地探索的作品。我觉得我的作品是适合的,是切入他的去魅的。
    新闻与影像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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